• 秋阳照着满世界开始蜕变出来的金黄,枝头的叶片慢悠悠的往下飘坠。

    清风从原野上一路玩赏过来,猛然,从众多的自然界声响中听到一种呓语,如倾如述,如醉如痴,如歌如乐,丝丝缕缕绵绵不绝。于是,它放轻放慢了脚步,偶尔摇动荒草,作它窃听的屏风。

    亲爱的,放松身体,闭眼睡吧。来,枕着我,很软和是不是?这二

  • 大铁牛和媳妇丽春离婚了。

    这消息是从改辫子口里传播开的。改辫子手里拿把镰刀片子,到地里割葵花。路是东西路,蜿蜒在小村的南侧。一路上,改辫子看见谁家的大门虚掩着,腿好像不听话了,由不得要拐进去,给别人绘声绘色讲她如何看见那纸离婚证书,并像识字一般的念出声:四岁的孩子归大铁牛,暂由丽春抚养到8岁。大

  • 我刚出生时候,是60年代的尾巴了。

    家里穷得连块尿布都没有。妈妈说她把姥姥的一条破裤子撕成几条,就是包裹我的尿布。妈妈说那是农历十月天,天气非常寒冷。家里家徒四壁,刚盖起的土坯房墙壁冷飕飕的,取暖哪里有什么煤啊木头啊,爸爸出去捡一些马粪牛粪的回来,还不敢敞开来烧,量很少啊,一次烧完了就没有了,所

  • 亲切的人,是因为被伤害过,所以懂得冰冷的刀剑是多么令人生恶。

    温暖的人,是因为在背地里常流泪,懂得笑容弥足珍贵。

    原来亲切和笑,都是在岁月的熬煮中得到的收获;原来看似很简单的两样东西,却是遍体鳞伤后才蜕化出来的;原来笑容和亲切,对于许多人来说,不是天生的,是经过生活的磨练而来的;原来成熟了,

  • 昨天路过一处蛋糕房,心想买些蛋糕第二天早上当早点。

    入眼的就是路边卖花的摆了一大片的绿意盎然的盆花。

    停下,有各种熟悉不熟悉的盆花,其中一个小小的盆里是我叫太阳花的,顶着一个玫红色的小小的花苞。卖花的说三元钱。不贵,我转来转去,把大爷这片盆花都看了,挨个的看完了,决定把这三元钱的小盆花买回去

  • 二凤姐挺能干,也挺软弱。

    小时候,常被小四岁的妹妹踮起脚尖揪住耳朵:“你个蒜钵钵脑袋,你个蒜钵钵脑袋”。一个连连躲闪,一个步步进逼,后来,二凤姐就哭了。

    大人们就笑:“啊呀二凤,你连个妹妹也进(进:巴盟方言,打不过的意思)不上”。

    二凤姐抹抹眼泪,长满雀斑的脸委委曲曲,又去抹锅台,烧潲水

  • 用一个奶油色的搪瓷盆,泡了一碗圆的小黄豆.早上泡的,到晚上看,豆子都已经发涨了,圆鼓鼓的,也就是说豆子醒了。于是把豆子里的水控出去,在豆子上盖了一块干净的湿巾。

    昨天中午,做饭中间突然看到搪瓷盆,一下想起来这是生的豆芽,赶忙掀起湿巾看,豆子已经努出小嘴了。豆子也涨了许多。这下好了,由不得想看看豆

  • 2012年10月28日的凌晨,虎皮猫走了。

    一天一夜不见,我从院里找来找去,甚至半夜聆听门口,是不是会传来它那熟悉的喵呜声。可是没有,多希望有幻听出现,多希望,只要进院,就能看到它从楼门口灌木丛中跑出来,蹭你的裤脚,相跟着进楼门。可是没有,我到处打听,看没看到一只黄色的很肥的猫咪。终于大门口扫垃

  • 母亲斑驳的红漆躺柜,像我们成长的展览馆,压着许多旧时物件:断腿的胶皮娃娃,缀花边的小蓝点罩衫,其中一顶形态逼真的狗头帽,无法不勾起我们对妹妹小时种种情状的怀恋来。

    妹妹小我七岁,正当我我玩泥巴、与猫狗打架、玩得满天疯狂时,她的出生,剥夺去我所有这一切玩耍的权力。我被迫在黄昏时摇着她,眼泪汪汪瞅着

  • 珠子是我的三表嫂,是村里唯一从大城市嫁来的姑娘。确切地说,她只住在城市边缘地带,家里如我们一样种地、种菜、喂猪、挑水,这些背景材料是我后来知道的。最初,我们一齐把她看作城里人。

    珠子来看人家时,单枪匹马跟三表哥三慧回来的。我记得是腊月二十五。那年雪下得真大,碰腊月头下的雪,一直没消。珠子穿一件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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