• 一直想在春回大地的时候,走上街头和田野,感受春天的气息与温暖,却因俗务缠绕,不能如愿。匆匆走出家门,已是夏至。杏花苹果丁香均已过了花期,唐菖蒲满脸疲惫地低垂着花枝,尽失青春与鲜亮的精气神。路旁、田野、墙角,到处蓬勃着生命的绿意,车矢菊昂起纯真的脸庞,向太阳述说自己的快乐心语。阳光温暖而明净,她正微笑

  • 我曾在新居的院子里种下一片向日葵。

    新居座落在城效的丘坡上,院子是推土机修理平整的,灰白的砂土种什么都不会有好长势。我天生喜爱那些渲染着生命气象的花草。没肥没水的生茬地,种养娇嫩的花草和需要侍弄的蔬菜是不行的。我无法忍受阳光下赤白的土地裸露的荒凉,总算在厨房的一个角落里找到一包葵花籽。那是婆婆送

  • 冬天,我把蒸好的馍放在凉台上,用纸箱做馍房。

    春天,馍早已吃光了,馍房依旧留在凉台上,经受着风吹雨打,像个留守的老人,独自站在门前眺望。一个春光明媚的早晨,一只急于安家立户的野鸽子发现了它。这只体态丰盈、羽毛乌黑油亮的野鸽子,站在凉台沿上,左看右看,若有所思地在凉台上度着步,确定没有危险,猛地用

  • 伊宁市路两旁茂盛的花草,英姿挺拔地努力开放着,在熙熙攘攘的闹市独处一方僻静。红的如焰火,白的细碎如黍米,金色的似灯盏,粉的娇羞,紫的是蝶,蓝色的文静安祥。它们挨挨挤挤,既不争先恐后,也不甘落后,一朵,一朵,神情饱满着,开放的那样从容,那样恣意又昂扬。它们默默地品读生活,努力地活出生命的滋味,生命

  • 伊犁河路的白杨,树干烟灰色的淡淡的白,笔挺着直插云霄。旁生的侧枝,紧贴着主杆向上生长,形成塔状的树冠。

    在寒风料峭、冰雪不曾消融的早春,白杨的枝杆已渐呈青绿色,枝头绽放出褐色的毛茸茸的苞蕾。忽然一夜春风,白杨树的叶子破蕾而出,露出尖尖的嫩芽。又是一夜春风,娇羞的

  • 刚来街道那会儿,我在劳动保障所工作,时常下社区开展就业、社保业务。那时,我能听会说“吃、请坐,妈妈、谢谢、哥哥”等几个简单的维吾尔语单词,感觉这深入群众的工作既神圣又神秘。社区内巷道弯曲,岔道旁出,路面坑洼不平,路边茂盛的花草,簇拥着错落有致的居民院落。这些或古朴苍桑,或华丽端庄的院落,安静地享

  • 人们不喜欢乌鸦,是习惯了将它与荒寒、破败的情景联系在一起,又记起乌鸦经常充当巫婆的信使,帮巫婆做了不少坏事,于是生出几分畏惧与恨意。也因它的羽毛乌黑缺乏亮丽,那叫声又太响亮太突然,总让人吓一跳。

    其实乌鸦是知性的鸟儿。春暖花开,乌鸦迁徙到远处的山野里生儿育女,百

  • 离开奶奶20多年了,她时常摇晃着身影闯进我的脑海。想起奶奶,就想起她尖尖的粽子似的小脚。四个骨折的脚趾,咯在脚掌底下,脚背鼓鼓的,一种苦痛直钻入我的心里。那双小脚支撑奶奶壮实的身板,显然有点不堪重负,我担心奶奶会摔跤,总不由自主地来搀扶。奶奶不以为然,旧社会,哪个女子不被缠足呢?我内心充满怜惜与

  • 初秋时节,我去了那拉提,草原已是绿中泛黄。

    暖暖的阳光撒在山间河滩,草原失去了原有的翠绿,是一种浅浅的、略带黄色的绿。草长得很整齐,已抽出白色的马尾似的草穗,阳光下闪耀着银色光点。那拉提风景区位于西天山麓的那拉提河北岸,沿河生长的胡杨树叶子已近干枯,很象是为群山

  • 秋天,是个风清气朗,意境悠远的季节。

    伊犁的冬夏时光较长,春秋相对的就短些。初秋的时光被称作秋老虎,太阳热烈而毒辣。黑夜与白天决裂,拉大了温差。身力单薄的树叶经受不了这些变故,零散地飘落。蟋蟀不知是觉察到了节气的变化,还是因为青春的狂想,“嘶咚、嘶咚”地弹唱,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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